踩蘑菇

【生贺/西湖组/伞修橙】萍水相逢

男神生日快乐！！！！！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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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9啦，明年就男人40一枝花啦 男神我最爱你了！

此篇无cp，无cp，无cp

讲的是年轻的老叶和三十六的阿邪装x（划掉）相遇的故事

十几岁的老叶真心不好写，总感觉ooc了……

————正文————

01

        嘉世网吧为战队专门开出的包间里只有一台电脑亮着，叶修正在研究皇风的打法。屏幕上扫地焚香的一个动作被反复放了三遍。

        他点起一根烟，缓缓吸进肺里，又缓缓吐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 烟草的气味唤起了他一部分不算久远的记忆，关于教会他抽烟的那个人的。

02

        叶修提着菜兜子看了一眼手表。

        离沐橙放学的时间还有10分钟，走大路过去肯定是来不及了，但是走小路刚刚好。

        如果让他那天重新选择一次，他死也不走那条黑漆漆又几乎从来没人经过的小破路。其实这条路还是他刚来杭州第一天迷路的时候发现的，之后走过很多次，所以同样的情景再重来一百次他也会走小路，假设不成立。

        他一路盘算着沐橙今天用不用做值日有没有活动，想着想着又想到在学校追沐橙的一个小屁孩，走着突然闻到一股子怪味。

        他皱着眉四处看了看，突然从旁边破屋的缝隙里伸出两只手，趁他反应不及把他一下拽了过去。来人用双臂把他箍住，手死死地按着他的嘴。

        卧槽什么鬼？他一边挣扎一边胡思乱想，抢劫？自己看起来也没什么钱吧？再说抢劫哪有埋伏在这种十天半个月不走人的地方的？

        叶修长期缺乏运动，身后的人力气又奇大，挣扎无果。

        “别乱动。”那人在他耳边说，声音是低沉还有些沙哑的男声，透着不耐烦，“被发现了别想活命。”

        叶修听他说的如此认真，转念一想，自己也没啥钱，身上只有一兜子菜和买菜剩下的几个钢镚，便也不动了。反正打不过，要钱没有要命一条。

        那人又说：“你别出声，也别乱跑，我就松开你。知道了就点头。”

        叶修连忙把头点得跟拨浪鼓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 那人松开他的嘴，却仍然抱着他的身子，显然不信任他。

        叶修觉得脸上湿淋淋的，抬手蹭了一把，低头一看，心里就暗骂一声我靠，血！难怪刚才闻到怪味，现在一想，不就是血腥味吗。

        也不知道是后面那孙子自己流的还是杀人沾的别人的血，反正哪个都不是啥好事。八成是黑社会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帮派在黑吃黑，偏偏把无辜的他给卷进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 身后那人说：“有一帮人在找我，现在你身上有我的血，他们看到你肯定不会放过你，所以你只能跟着我，明白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 叶修又点头，心说我就抄个近道，看着架势还得把命丢这儿？

        大概是真的放心了叶修不会乱跑，男人终于放开他。奈何缝隙里没什么空间，他们还是只能紧紧贴着对方，这种感觉非常难受。

        就这么过了几分钟，男人身上传来一阵手机震动。他没有拿出手机来看，在叶修耳边说：“我数三声，你往你来的方向跑，能跑多快跑多快，别回头。到大路上我们就安全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这到底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不等叶修说完，他开始倒数：“一……二……跑！”

        叶修脑子都没转，只听那男人喊的一声跑，腿就自己动起来了。他感觉自己这辈子都没跑过这么快，几百米的路程眨眼就跑到头了。

        叶修在路口喘得像头牛，只觉得刚刚经历了九死一生现在有点没反应过来。他回头，看见那男人站在他身后拿出手机来看，他肩上大概是被砍了，流了不少血，他却像没事一样。

        “你跑得太慢了。”他说。

        叶修这才意识到刚才这家伙跟自己跑了一样的路程，还带着伤，现在大气都不喘，丫是个人吗！

        叶修说：“你……你他妈谁！”

        男人有点好笑：“小朋友，你家长在家吗？家里有急救用的药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 “干什么？”叶修后撤一步，“你还是去医院吧，别打我的主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 男人勾住他的肩膀：“带我去你家，不能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    叶修想说凭什么你说去我家就去我家，然后感觉到一个尖尖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肋骨处。

        “我沾过不少人命，如果你不想我发脾气，最好按我说的做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别，”叶修小声说，“我听你的，但是我没钱给你买药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好说，把你外套借我一下。”男人说。

        叶修脱了外套递给他，男人接过套上，遮住身上的血迹。叶修注意到他把一把白亮白亮的刀藏进了袖子。

        “不要试图把我带到其他地方，杭州我熟得很。”男人说完笑了一下，“那么认识一下，我的名字叫吴邪。”

03

        这个叫吴邪的人一点也不无邪，叶修站在自己家门口想着。

        他看吴邪，吴邪抬一下下巴，示意他开门。他抬手拍门：“沐秋！”

        里面回喊一声：“哦！沐橙，开门去。”估计又是在研究装备之类的。

        等了半分钟，门开了，一个穿着家居服，长相很漂亮的女孩子在门边说：“叶修哥，这个点菜市场都收摊了，你跑哪买菜去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 叶修这才想起来刚才买的那袋菜被他扔在刚才那个破屋的缝隙里了。

        “诶？你是？”苏沐橙看见了吴邪。

        “我是吴邪，要暂时在你们这借住一段时间。”吴邪倒是不见外，说完了就往屋里走。

        苏沐橙一脸懵逼地去看叶修，叶修耸肩：“进去说。”

04

        这间旧居民楼的50平米小屋是他们租的，房东是个老太太，看他们三个孩子可怜就没怎么收房租。

        叶修翻箱倒柜最后在电视柜下面找到了一个急救医药箱，用酒精给吴邪消毒，然后扯出绷带，傻了。这他不会绑啊。

        吴邪一点也不意外叶修的不知所措，拿过绷带就自己绑给自己绑上了，很熟练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 看来没少受过伤，叶修想。

        “以前我看别人自己给自己处理伤口，觉得他们特别牛逼。”吴邪说，“现在想想，我以前真是傻逼。”

        叶修觉得他这话透着一股浓浓的装逼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 “阿修，怎么回事？”苏沐秋放下他的装备编辑器，过来询问。

        叶修非常无奈地把自己碰上吴邪的经历给兄妹俩讲了一遍，苏沐秋听罢对吴邪说：“这是我们家，你要住这里，首先得讲清楚你是什么人。还有，你要付房租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可以。”吴邪点头，“我是做生意 的，得罪了人得躲一躲。至于房租，我身上现在只有一千多的现金，先给你们，回头还会有更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 叶修扬眉和苏沐秋对视一眼，苏沐橙说：“哇大叔，你好有钱啊。”

05

        吴邪的到来并没有改变另外三个人的作息时间，除了地上多了铺盖之外好像对他们的生活也没有更多的影响。

        当天因为叶修丢了买的菜，所以最后一人吃了一碗泡面
。
        叶修一边吃一边抬眼看吴邪，有钱人吴大叔对泡面没有任何异议，和他们几个一样吸溜吸溜吃得很欢。

        “我很好养活的，吃睡都不挑。”吴邪吃完了说，“小兄弟一会帮我下楼买包烟。”

        如他所说，他确实什么都不挑，连叶修给他买了最便宜的烟也没说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 “来一根？”吴邪递给叶修一根烟。

        叶修接了，点燃之后吸下一口，呛得眼泪都流出来了。倒是苏沐秋，也拿了一根烟点上，啥事没有。

        叶修红着眼睛瞪他：“你还抽过烟？”

        苏沐秋：“以前抽，后来买不起，就给戒了。”
       
06

        苏沐橙非常爱找吴邪说话，因为吴邪知道很多东西，关于各个方面的，好像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。

        最关键的是，苏沐橙的作业吴邪都会做。

        家里有两个学历初中毕业的哥哥成天窝在家里打游戏，苏沐橙的成绩在学校不是一般的烂。但自从吴邪住进他们的小出租屋，苏沐橙写作业的正确率从百分之十直逼百分之九十。

        有一次苏沐橙问他到底多少岁，他眯着眼睛想了想，说：“三十六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骗人的吧！说自己多少岁还要想的？”苏沐橙说，“你明明长了一张二十八的脸。”

        吴邪笑了：“那你为什么成天叫我大叔。”

        苏沐橙歪头：“看眼睛。看你的眼睛总觉得你很老了，比三十六还老。”

        吴邪垂下眼睛，长长的睫毛也一起落下来：“我真的三十六岁，不多不少。”他又想起来什么似的，“都十年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什么十年？”苏沐橙还想问，到不管怎么问，吴邪都不肯说了。

07

        叶修不善和人相处。

        他这个缺点在几年后甚至导致他在战队里被逼退役。所以在和吴邪共处的时候，他心里总是有些无措，只是表面上看起来从容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 大多数时候吴邪都比较温和，和第一天威胁叶修的时候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    有一次吴邪站在窗口抽烟，那天是个阴天，发白的日光从他身前透过来，将他的背影勾勒成一个模糊的剪影。叶修无意中瞥见的时候都惊呆了，那个背影像经历了远超他年龄的时光，沧桑得可怕。

        后来他问吴邪为什么抽烟，吴邪说：“为了保持清醒。不管哪种层面上的清醒，烟都非常管用。有的时候走得太远了，就容易弄不清自己到底是谁。”

        尽管这话说得有装逼嫌疑，但叶修不得不承认，这种话自己是说不出来的，而且他并不能完全理解。

        就像沐橙说的：“吴大叔是个有故事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 偶尔吴邪看人的眼神就像是鹰看猎物的眼神，那是一种长期居于食物链顶端的生物才会具有的眼神，像锐利的刀锋一般将你的伪装剥得干干净净。

        这个人很奇怪，凶残的时候让你不寒而栗，温柔的时候让你忍不住想靠近。

        叶修开始学着他抽烟，开始在头脑混沌地时候去依赖烟草的味道。后来他不得不承认，香烟确实非常有用。它也许不能缓解痛苦，但它让痛苦变得清晰，变得能够应对。

08

        相比叶修，反倒是苏沐秋和吴邪相处得非常和谐。

        苏沐秋这个人，表面上就是一个温柔阳光的邻家哥哥，实际上内里是有一点痞气的。这个痞不是指他吊儿郎当不干好事，而是指他的行事风格。

        苏沐橙刚上小学的时候，因为是孤儿，被班里另一个女生欺负。当时四年级的苏沐秋听说了，二话没说跑到妹妹班里拍桌子指着那女生说：“你再敢欺负我妹妹以后就别想好过！”其实他也不知道能把人家怎么样，不过虚张声势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 兄妹两个相依为命生活在社会上，苏沐秋作为哥哥总得有点本事，既得养活自己又得保护妹妹。

        苏沐秋有时候会放下游戏和吴邪闲聊，打听打听对方生意上的事，也说说自己在游戏上如何赚钱过日子。

        吴邪的伤已经见好了，有一天他好像很闲的样子跑去围观叶修和苏沐秋抢boss。到最后竟然把战场上局势看得一清二楚，甚至两人失败的原因和期间可能制造转机的地方都给他分析出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 然后吴邪熟悉了操作，用秋木苏和叶修的一叶之秋打了一场，结果当然是惨败，他的手速太低根本没法打。

        苏沐秋跟吴邪闲聊很大一部分是带着打听对方是什么人的目的。

        “大叔，你做什么生意啊，这么有钱？”

        吴邪说：“卖古董，做拓片，生意不错，日子挺滋润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那怎么会有仇家追杀你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 “挡人财路了呗。”

        不管他怎么问，吴邪都回答得滴水不漏，偏偏这人一看就不是单纯的生意人。

09

        关于吴邪到底是什么人这件事，叶修和苏沐秋讨论过好几次，结果都无非是黑社会一类的答案。

        有一天夜里，叶修起来上厕所，下床的时候瞥了一眼吴邪，结果吓得绊了一跤。吴邪眼睛睁得老大，看着他，看起来倍儿精神。

        “你还没睡？”叶修迷迷糊糊地说，“失眠？”

        吴邪说：“不是，我刚醒。”声音里一点睡意也听不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 后来他注意过，如果他夜里醒过来躺在床上不动，吴邪也不会醒；一旦他有一点点下床的动静，吴邪就会立刻睁眼，而且睁眼之后完全不像刚睡醒。

        这睡眠是得有多轻多浅，一定受过特殊训练。叶修想。

        吴邪睡觉的时候，会把他那把银白色的刀放在枕头底下，好像随时会有人半夜来杀他一样。叶修觉得说不定这人有被迫害妄想症，就算没有也是一个十成十的神经质。

        吴邪总是会借苏沐橙的废卷子来用。在叶修苏沐秋打游戏，苏沐橙围观的时候，他就会待在一个不显眼的地方在卷子背面写写画画。叶修曾想过把那些卷子拿来看看，但他每次都找不到。后来又会发现烟灰缸里多了一些灰烬。

        他好像在谋划着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 起初吴邪刚住进来的时候叶修还以为他会对自己的事情问东问西，没想到他一句话也没问过。但叶修觉得他都知道，这非常可怕，这个人获取信息的方式不是询问，而是观察。

        吴邪说过：“将来你要多回家看爸妈，别让自己后悔一辈子。”

10

        吴邪说话有时候像个老头。

        他时不时就会冒出一句“我以前”怎么怎么样，统计起来大概是这样。

        “我以前，铺子里有个伙计，特听话特呆萌，一个月六百块工资。我总用扣工资来威胁他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我以前，有个兄弟，傻逼似的，他啥都不说，好像啥都知道似的，后来我才知道他失忆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我以前，还有个兄弟，满嘴跑火车，一身肥肉，关键时刻比谁都管用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我以前，家里有个三叔，成天带着我瞎混，后来他跑了，我就接了他的生意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我以前，什么都不知道，还什么都想知道。等到什么都知道了，又后悔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 苏沐橙说：“大叔，你怎么老说以前，说说现在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现在？”吴邪把一根燃到头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，面无表情地垂着眼睛，像一尊被风化严重的雕像，最后他说，“现在没什么好说的。”

11
        二月份苏沐橙过生日，叶修买了块小蛋糕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 四个人围在矮脚桌旁吃蛋糕，苏沐橙抬头问：“吴大叔，你生日是什么时候啊？”

        吴邪说：“快了，就在三月初。以前大学的时候有人要给我过生日，我就说生日没什么好过的，一年中的每一天都是特殊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“然后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 “然后他们说我装逼。”

        说得好，叶修心想，你就是爱装逼。

        过了几天叶修还在盘算着要不要三月初给吴邪过个生日，可是他生日到底是哪天呢？

        这天他和苏沐秋一起去找一个代练的顾客拿账号卡。顾客是个有钱人，没怎么讨价还价就敲定了价钱。

        回去的路上叶修还吐槽说冤大头越来越多了，苏沐秋还说咱们活着全靠这些人。

        “沐秋，这都三月了，你说咱们过两天给吴邪过个生日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 “为什么？”苏沐秋奇怪，“你没听他说吗，他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生日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也是啊……那算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他也没想到在家等着他的不是吴邪，而是不告而别。

        屋里静悄悄的，刚才他还想着要过生日的人不见踪影。

        “大叔？”

        “吴邪？”

        最后他们在电脑桌上发现了一张字条，被沐橙的签字笔和一张银行卡压着。

        字条上的字体很漂亮，刚劲有力，内容是这样的：

        “密码是沐橙生日。”

12

        这样就走了？

        叶修突然有点生气，就算要走，有什么理由需要不告而别呢？用刀子指着他过来，在这里住了一个月，不声不响就这么走了。他哪怕说一声感谢也行啊。

        “他走了啊。”苏沐秋说，“来看看卡里有多少钱。”

        对啊，他付钱了。其实吴邪于他们来讲就是一个有钱的租客吧。不，其实连租客也算不上，租房子的人好歹要看看房子地段环境条件之类，而吴邪不过是在那条阴森的小路截住了他就跟过来了。换做任何人他都会跟去的。

        没什么可在意的，吴邪本来就和他们不是一路人，走就走吧。叶修点起一根烟。

        还想着给他过生日，脑子坏了吧？

        “靠！阿修你来看看，我是不是看错了？一，二，三，四，五个零，十万块！他只是住了一个月就给我们十万块，这么有钱！”苏沐秋的叫喊声传来。

        “十万怎么了，他差点捅死我，给一百万也不多。”叶修说着过去数零。

        一下有了十万块，说不兴奋是不可能的。虽然叶修从小家里不缺钱，但对于现在生活拮据的他来说，这五个零简直是天文数学。

        叶修跟苏沐秋一起激动地商量着怎么用这笔钱，只是他心里除了兴奋还有点别的东西，他不想去想那是什么情绪。

        晚上苏沐橙放学回来，进屋转了一圈回来拽着叶修问：“吴大叔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 “走了。”叶修说着笑了，“他给我们留下了十万块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走了？”苏沐橙失望地放下手，“怎么就走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叶修推着她去把书包放下：“当然会走了，这又不是他家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嗯也是，”苏沐橙说，“吴大叔也有他自己的事。”但她看起来还是有点不开心。

        “因为吴大叔是个很好的人啊。”苏沐橙说。

13

        是个好人吗？叶修心想，狗屁！哪个好人会拿刀指着别人威胁人家，还有被迫害妄想症。

        还爱装逼，他又补上一条。

        烟烫到了手指，叶修意识到自己走神了，皇风比赛的视频已经结束。

        现在想想，好人和坏人哪有那么清楚的界限。要说吴邪没干过犯法的事，他才不信，当时他也觉得吴邪不是什么好人。但三年后的现在，他再回想，却觉得那人本质上是很善良的。

        可能是因为那天他在窗前抽烟的背影太美了吧。

        后来吴邪的那笔钱大部分投入了嘉世，余下的都用来来抢救苏沐秋和处理他的后事了。

        叶修关电脑前看了一眼日期，意识到现在也是三月初。

        “生日快乐。”他低喃着，关了电脑。

14

        十多年后。

        “天真，你真决定了回杭州？”

        吴邪一边察看着机票一边叹气：“想回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    胖子在躺椅上抻了抻腰，引得椅子一阵吱嘎声。他说：“想去就去吧，估计也没什么人认识你了。待够了记得回来，胖爷我还等着你给我送终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 “成，也就几个月。”吴邪说着转头，“小哥，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“我也去。”张起灵不等他说完就接上话。

15

        吴邪看着机场里的巨幅广告牌，觉得那上面的人有点眼熟。那是一个关于网游的广告，他打开手机搜索了一下，看到一条新闻：

        “国家队出征苏黎世，夺世界冠军，‘荣耀’归来！我国电竞事业走上巅峰。

        （图为国家队成员夺冠后新闻发布会现场，左起：国家队领队 叶修；国家队队长 喻文州；国家队成员 周泽楷 王杰希 黄少天 苏沐橙 楚云秀 张新杰 张佳乐 肖时钦 李轩 孙翔 唐昊 方锐）

        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 吴邪看着照片最左边那个表情有些漫不经心的男人，他想起他是谁了。

        他又扫了一眼照片，认出了苏沐橙。当年那个缠着他问东问西的小姑娘已经长成大美女了，广告牌上的正是她。

         怎么不见她哥哥？吴邪又看了一遍照片，接着把整篇报导翻了一遍，确认全文没有提到苏沐橙的哥哥。

        他费了一番功夫才想起来她哥哥叫苏沐秋。也罢，世事难料，说不定是出了什么意外，也有可能是为叶修他们做幕后工作之类。

16

        “你确定这里不禁烟吗？”苏沐橙说。

        她戴着墨镜，和叶修一人拖着一个行李箱走在机场里。

        “没有禁烟标志，没事儿。”叶修说着，头也没偏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 苏沐橙颇显担心地四周张望了一下，确实没看到标志，稍稍松了口气。 她忽然看到不远处的柱子底下站着一个人，那人看着她，看起来年纪不小了，有点眼熟。

        “沐橙你看什么呢？”

17

        吴邪看着苏沐橙把墨镜抬起来，用她漂亮的眼睛望着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 苏沐橙张开嘴向他比了个口型。

        他认出来了，是“大叔”。

        他扬起嘴角，向她抬了一下手。

        在苏沐橙去跟叶修说的时候，吴邪转身没入了人潮之中。

        “走吧，小哥，看看我房子还能不能住人。”

————END————